['9867460', 'Space', '双向情感障碍&年下sub\n还是四爱啦啦啦啦\n', ['四爱', '女攻', '第四爱', '纯爱', 'sm', 'pegging', '肛交', '男受'], 'TGangle', 8]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第1章 1 是从什么时候,发觉与人类的快乐格格不入的呢 1 “海惜,你还上不上学了。”海寻双收拾着她女儿的书包,往里面放好了药盒,备注标签写好了服药次数。 “不上就不上呗,反正我在哪都一样废物啊。”海惜嘴里叼着牙刷,牙膏沫从嘴角边溢出。她披着一件灰黑色薄外套,身材修长,同少年桀骜的模样。 “好了好了,惜惜啊,在学校乖乖的啊,不要做傻事了,妈妈下班就接你回家,妈妈心疼啊。”寻双亲手帮她背好书包,将她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。 驾车去往新校区的路上,她听着mp3的歌曲,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。 这是她两年以来第一次真正来到阳光下,也是她迈向崭新生活的一步。 寻双搂着她的肩膀,和保安打了声招呼,来到了校长办公室。 “老张,我们家海惜就拜托您照顾了。”寻双坐在她身旁,摩挲着她稚嫩的指背。 “哎呀,双姐,咱俩这么多年老同学了,你还不了解我吗?”张校长和蔼地笑笑。 “那我先走了啊,有什么事情给我打个电话就好。”她站起身,“惜惜,我先走了,你记得吃药,按时吃饭啊” 海惜戴着口罩,双手紧握放在膝上,轻轻点了点头。 “海惜,那我先带你看看我们学校啊”张校长起身拉开办公室的木门。 一路上,她乖乖跟在校长身后。 “那什么,海惜啊,我们去新班级看看好不好啊?”她还是点了点头。 校长果然威风,进入课室之后齐刷刷地喊校长好。他朝许老师使了个眼色,不算隆重地介绍她:“同学们啊,高二这学年我们要和一位新同学一起学习,来,海惜。” 她徐徐走进来,秋日一缕斜阳恰好,映照在她的脸庞,清秀中略带微微青涩。身穿一件宽松卫衣,背着比她身体大一些的暗色背包,站在校长身旁,向着眼前陌生的人点了点头。 “这位就是我们的新同学啊,海惜,要自我介绍吗?”她摇了摇头,径直走向最后一排角落的位置坐下。 校长和班主任在门外聊了几句,她呆呆地看着这个课室里的人和事,焦虑地握着拳头。 趁着班主任还在聊天,班里别的同学议论起她。 “她看起来怪怪的,你不觉得吗”“你看她,戴着个口罩神神秘秘的”“哎哎哎,我听说她本来今年就应该高考完了的”“啧啧啧,不会是有什么病吧”“这种人配在我们班?”...... 随着议论声爆发,她的身体在颤抖,她努力地控制自己,她尽力了。 她把桌子掀翻,起身走到议论声最大的那位女生处,一把抓起她的领子,把她摁倒地上,一把将身旁的桌椅推开,双手死死掐住女生的脖子,面目狰狞地看着她。女生无力地蹬着腿,不断拍打着她的手臂,可对于她来说,这一切都是无用功。 在女生昏迷前,被校长和老师扯开了,她脖颈青筋暴起,望着那个女生被其他人安抚着,眼泪疲倦地浸湿眼眶。 坐在校长办公室的她,双手攥住水杯。 “海惜啊,好点了没?”她点了点头。 “你可以告诉我,刚才发生了什么吗”校长坐在她对面,保持着一定距离。 “他们,议论我,说我,很奇怪,说我有病。”她看着水杯,因为她的颤抖,水粼粼地晃荡。“张校长,你也觉得我不配读书对吧?”她把水杯抬起来看了看底部的产地的条形码。 “那可没有,咱们海惜同学是个聪明的孩子。” 海惜突然起身,把他吓了一跳。 “张校长,你们都害怕我不是吗?”“没有没有...”他惭愧地低头。 “既然这样,我先回了,看来我还是没这个能力上学呢”她离开时带上了门,给寻双打了个电话,光荣宣告自己要继续躺平。 晚上回到家,寻双在饭桌上劝她:“惜惜啊,校长那边都安顿好了,我们去上学好不好?” “妈,其实我还是很想去上学的,如果现实和我的能力都是理想的,我是一个正常人,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逃避呢?你知道他们骂我有多难听吗?你知道我根本没办法控制我的情绪有多煎熬吗?你知道吗”她内心情绪没有太大波澜,眼泪顺着眼角滴在餐桌上,她讨厌这该死的泪失禁。 声声啜泣,都像尖利的匕首,刀刀刺穿寻双内心的防线,她做不了什么,只能抱着她,告诉她,妈妈在,不用害怕,妈妈明白她有多辛苦。 次日,她蹑手蹑脚地出门,溜进学校,给妈妈留了个便条。 昨晚门缝的微光,是彻夜未眠,是她造成的,她需要给出交代。 她是第一个来的,教室空荡荡的。 她趴在桌子上补觉,她微微听见人声,也许又是议论吧,不过一会儿,又安静了下来。 “海惜...”她意识到有人在叫她,微微抬起眼眸。 “海惜...那个我没吓到你吧?”视线朦胧,只能辨出轮廓,鼻梁高挺,刘海覆盖住眉毛。 她揉了揉眼睛,直起身来,摇了摇头。 “海惜,我看你回来的很早,想着你应该也没来得及吃早饭吧?我刚才去给你买了个三明治”他拉开椅子坐下,指了指她桌面上的纸袋子。“哦对了,还有这个,早上喝凉的不好,但是又只有冷的了,我给你捂暖和了,喏”他从校服外套的口袋里拿出玻璃瓶装的牛奶。 “啊...谢谢,那个,我今天没带钱,我明天再给你”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。 “不用了,你吃吧,当是交个朋友了”他托着头,看着她双手捧着三明治啃,突然楞了一下的样子。 “啊?是三明治不好吃吗,还是说里面有的东西你不能吃啊?”他皱起眉毛。 “你,你说什么。”“是三明治不好吃吗”她连忙摇摇头。“上一句” 他回想片刻:“交个朋友?” 她瞳孔地震了。 “你不害怕我吗?”她试探性地问了问。 “为什么要害怕你啊?不挺正常一姑娘吗?”他迷惑地打量她。 “我就听班主任说我有个新同桌,本来就蛮高兴了的,没想到还这么漂亮,这不更应该乐呵乐呵吗?”她回想起来,她昨天来的时候,这个座位确实没有人。 “我刚听她们说你昨天就来了,不过我去分练习册来着,没见到你。哦对了,我还没自我介绍呢,我叫任航。”“那好,任航,你愿意成为我第一个朋友吗” 她的眼神纯真无邪,宛如,清澈山泉,幽深山谷,遥远红尘。 “我愿意”他伸出了手,轻握她的两节指关节。 上课铃声响起,两人传着便利贴聊天。 “下一节体育课,能不能逃课”少女字体如同她的人生态度,自由而潇洒。 “可以,你跟着我,我可是小卖部之王”他落笔还加上了一个戴墨镜的表情。 两人顺着墙边,躲着监控,溜进了小卖部,“报复性抢劫”了一波。 “咱去顶楼,我观察过了,没人”海惜抱着几包袋装薯片,个子和任航比起来略显娇小。 “你多高啊惜?我这怎么越看你越像个小冬瓜呢?”任航提着几瓶黑加仑子汽水,宠溺地看着她。 “163,我看起来很胖么”她在顶楼找了处地方,可以遮阳还不会被发现。 “那倒没有,跟小竹竿一样”“切,小竹竿可以打伤人的!”海惜做了一个秀肌肉的姿势,不过是瘦肉,皮包骨。 “得了哈,薯片我吃点”任航俯下身子,伸手去拿在她身旁的烤肉味薯片。 “唉,重高还逃课么?”海惜嘎吱嘎吱地抱着薯片袋子。 “哈哈哈,你不也逃课吗?”“你年纪小,不好好学习是不应该的。”海惜的语气沉重下来。 “唉,说的你像个小大人似的。”任航打趣着。 “我年纪确实不小了。”她默默地攥紧薯片袋子的角。 微凉的风拂过焦灼的空气,气氛焦虑起来。 “他会因为年龄嫌弃我吗”“他听到这件事情会不会和那些人一样”“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交朋友”“我就这么像个异类吗”她掐住自己的小臂,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,可是这念头浮现,逐渐蔓延到整个脑海里。 “那个...你还好吗海惜...”他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身躯,不知所措,只能呼唤她的名字。 海惜再抬起头时,泪水溢出,眼眶泛红,她深吸一口气,用衣袖擦拭了泪水。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问她怎么样了,她的声音带着啜泣声,她调整了下呼吸,鼓起勇气,决定坦诚相待。 “我...还有两个月就十九岁了...” “然后呢?”任航很平静,这远远和她所想的不一样,这和她上一年刚开学时不同,每当她满怀自信时,总会被异样的眼光所磨灭掉,她只好又在卧室里度过了漫长孤独的一年。 “我没读书两年了。”她带着怀疑的语气,补充说明。 “嗯,那这两年应该很难熬吧,你可以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吗?” 她并不喜欢敞开心扉,习惯把所有坏情绪自我消化,害怕别人担心,她明白,她亏欠这个世界太多太多了,可是她想要尝试,这是除了母亲以外,第一个愿意了解她故事的人。即使明白,可能在对方眼里,自己只是众多朋友中最不起眼的一个。 她靠着墙,长叹一口气,回忆这两年以来,她糟糕的生活。 “我的父亲,酗酒成瘾,在外人看来他就是国民丈夫,而于我看,是个畜生。” 他应酬不少,每晚都是半夜到家,他喜欢把寻双摁在地上揍,扇她的耳光,偶尔发现海惜在偷看时,会把她拽出来,寻双只能尽力护住自己的孩子。 “我可能是遗传了我爸基因吧?” 上学起,她总是因为欺负别的同学被叫家长,每次都是母亲来,不好意思地给别人家孩子赔礼道歉。也是从那时起,大家都害怕她,断开了交际圈,独来独往成为了她的生活常态。 “老师问我,为什么要欺负同学,我说我爸爸就是这样对我妈妈的,我说这是表达一种喜欢的方式,我也打我自己。” 她看来,宣泄情绪和表达情感的方式,都是暴力。 “后来年纪大了些,那既然不可以欺负别人,那就欺负自己吧。” 在她父母离婚后,她母亲带她医院检查,介于这种偏激性心理疾病,是建议休学的。还好,母亲是公司的二把手,有能力养得起这个娃娃。 “到了现在,这坏毛病还是改不了呢。”她卷起了衣袖,“明明我都按时吃药了,怎么还是会这样呢?” 任航心疼地看着她,宽度四厘米的小手臂可以装下这么多淤青:“很疼吧。” “其实很爽,不过这是站在施虐者的角度来说,我的身体感受到的疼痛比较少,没什么感觉。”她淡淡地说。 “你下次需要宣泄的时候,你欺负我吧。”他拿过海惜口袋的手机,录入了自己的手机号码,“随叫随到。” “真的可以吗。”海惜看着手机上,他留下的备注“工具人”。 “你这小身板能扛多久?我天天锻炼呢,我特别抗揍!”少年嘴角扬起,自信满满地说。 第2章 2 2 下午三节是数理化,班上女生悲鸣连连。 “不喜欢学为什么要选物化生啊?”海惜疑问地说。 “额,没事,就是发发牢骚。”前排的女生收敛了下,肉眼可见的恐慌。 任航给海惜打水去了,他将黑色的保温杯递给她:“小心烫。” 她接过杯子,捧着吹气,嘴巴鼓起来像个泡泡。 “我晚上打球你要去看吗?”任航有些期待地看着他,眼睛发光。 “我跟我妈说一声吧,我先睡了。”她打了个哈欠。 “不是,下午第一节课你就困了吗,你不用上课吗?”“吃药了,好困啊,这东西半年就学完了,不用学”她扭过头去,趴在桌子上开始睡觉。 下午第四节,海惜可算是睡饱了,她给妈妈发消息,说晚些自己回家。尽管妈妈有些不放心,但毕竟她也好久没有出去过了,也是件好事。 任航下课就去球场,几个兄弟喊着他为队长,他在迷妹们的欢呼声中走出来。 “今天又这么多人?”他将眼镜放到边上,蹦起来活动手脚。 “这不是咱们队长有魅力嘛”余铭拍了拍他的肩。 任航做看看右瞧瞧,似乎在寻找着谁的身影。 “哟,队长,找谁啊?还是说迷妹里头有漂亮的?”“我对迷妹从来没有兴趣”任航挂着职业假笑。 “行了啊,我还想要迷妹呢,待会儿就上场了,别给你迷妹们丢脸。” 随着哨声响起,比赛正式开始。 海惜问路好不容易找到球场,还路过小卖部拿了瓶水。 这球场可谓荆棘满地,刚挤进迷妹堆,就被阴阳了:“哟,你新来的吧?你来看谁啊?你知道队长是谁吗,个子最高那个,切,这都不知道…” 海惜无奈地被这群小迷妹挤出去了。 中场休息,海惜找了个位置坐下,抱着汽水发呆。 任航一路回绝这群小学妹,找到海惜:“给我的吗” 旁边一个姑娘不识好歹似的把自己的水递上去,大声告白,说就是给他的。任航兄弟在后面偷着乐,起哄声随之而起。 他转手把水递给海惜:“你喝吗?” “算了吧,我先走了。”她摆摆手,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。 海惜跑去天台,迎着风,脑子有点混乱。 任航扭头回去打比赛了。 海惜在天台上,指尖深入发丝,死死抓住头皮,她艰难地给任航发消息:“航,老地方”她没有力气地倒在地上,却又清晰地感知着痛觉。 余铭这场没上,不经意间看到这条消息,给他吼着:“队长,你这写的取悦对象,她说老地方见你。” 这不说不要紧,这下好了,全场又沸腾了。 “余铭,你先上,我走了。”任航像定格住了,瞳孔放大,着急地拿着手机和眼镜就跑了。 在楼道,顺便换了件T恤,把身上汗擦了。 刚来到天台,就看到海惜倒在地上,蜷缩地,控制自己。 他把她扶起来,她眼中酝酿了许久的泪水迸发出来,她抬眼时,睫毛微长,灵性又空洞地看着他,手慢慢抚上他的脸庞,下颚线在夕阳投射下,仿若金丝。 “任航,我可以咬你吗…”他点了点头,在他的默许下,她捧着他的手臂大口地啃下去。 尽管有多强壮也有痛觉吧,他看着这个姑娘,小小的一只,眉头紧皱只剩下心疼,忘却了痛觉,另一只手轻轻揉着她的脑袋,她慢慢地松口,留下了一个较深的牙印。 他从口袋拿出一张纸巾,擦擦她嘴边留下的口水,又擦拭他的手臂。 海惜一脸愧疚地看着他,总想说点什么,但好像又在脑海里消除了。 “那个…我请你吃面吧?”海惜低着头吞吐着把这句话说完。 任航揉揉她的头发,把她扶起来:“好。” 两人一路上只有沉默,在面馆门口,“你先进去,你帮我也点一份就好,你等一等我,我很快就会回来的。”转头跑去药店。 任航点完后,看着牙印,显现出淡红色,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,但是想到这小怪物这些年里都是这样对待自己的,心疼又心酸,“如果可以早一点遇见你就好了,你就不用这么痛苦了吧” “你嘀咕什么呢?”海惜把碘酒棉棒涂在咬痕处,“嘶…” 她很不好意思的说:“很疼吗,抱歉…实在是抱歉,还是这样的话我还是不要欺负你了,我还能撑个几年的…”话还没说完,任航的手就捂住她的嘴:“别说丧气话,过几天就没事了,又不是重伤,大惊小怪的。” 她把棉棒包好扔到垃圾桶:“万一呢,我一天咬你三次呢!”“放心吧,我受得住。” 吃完面后,俩人回同一个小区,“我先送你回去吧?大晚上的,我可不放心。”“这有什么不放心的,有人抓住我我就咬他呗!” 在她楼下,海惜从口袋里将手帕拿出来,“任航,我也不是特别富有的人家,很高兴和你做朋友!我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了,这个手帕是我中考之后买的,你看!这里有个小兔子哦!是不是很可爱!” 手帕呈淡蓝色,小兔子刺绣上有个胡萝卜点缀着,少女气息十足。 任航笑了笑,收下了,同她互道晚安。 接连的几个月,他们享受着青春年华,绽放着属于他们时代最绚烂最璀璨的烟火。 十二月底,跨年的日子。 他们相约天桥,看着穿着雪白面包服的海惜,正向他挥挥手,“像个小傻子似的”他刮了刮她的鼻尖。 “哼哼哼!你才是小傻子!还有五分钟就到明年了!”“那你来的也挺准时的”任航笑了笑。 两人趴在扶手上,望着川流不息的车道,艳红的灯笼高悬路灯,一派繁荣。 依稀可以听见车载音响里电台主持人正为新年准备着,激动着的喝彩。 一旁中心公园的人群的倒数,“5!4!3!2!1!”人群的嘈杂声与远处夜空里的烟火鸣交织在一起。 海惜用力地拥抱着他,在他的怀抱里,像个小鬼。任航回应她的拥抱,摸了摸她的脑袋。 她趁机将这一幕用相机停格下来。 最后,海惜亲手将这封手写信递给他,结尾为: “少年何妨梦摘星,敢挽桑弓射玉衡 鲜衣怒马少年时,不负韶华行且知” 第3章 3 3 时光飞逝,白驹过隙。 高三的最后四个月,任航一声不吭,连夜抵达国外,海惜次日来到学校的时候旁边的座位已然空荡荡。 她原以为只是请假个几天,但是黑板上却没有他的假条。 下课后,一溜烟地跑去他家,可无论是大喊,敲门,按门铃,无人回应。 她又赶回去问余铭,这才明白,他早就打好了算盘,今年无论如何都会去国外,只不过如今迫不得已,最后期限罢。 所有可以联系上他的方式,除了帐号注销就是手机空号。 这段时间里,在她发病的时候,只要一个电话一条讯息,他便可以立刻出现在她的面前。 如今有只能靠自己了。 不过一个月,浑身伤痕的她在学校的天台被发现了,身体垮了,刚被人发现已无力抬眼,晕厥过去。 那天之后,开始了住院的生活。 每天束缚在床上的生活,她时常感觉到无力感。每天等到寻双来看自己,哭着喊着要死要活的。 做完电抽搐流程后,她扑倒在医院单间的马桶边,抱着就是呕吐,每日遭受着脑袋爆炸的痛苦,在时间里麻木。 “实在太累了,我没力气犯病了…” 寻双实在没办法了,忙事业操心孩子,但她从不后悔有这样一个娃娃。 稍微好些之后,便出了院,每日在家上上网课,做做练习,药效是勉强维持情绪的定海针。 在这样苛刻的环境下,还是凭借着一技之长,上了重点大学。 大三的暑假,母亲出差,她在公司里帮着做些简单的事情。 “那个,我想找一下海寻双女士?”“你好,有预约吗”“抱歉啊…,她出差去了”前台不好意思地答着。 男人急急忙忙地拉着行李箱来,神色有些慌张。 海惜抱着几叠资料溜达,恰好走到此地,却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 男人似乎发现她了,走了过去。 “海惜…”男人再欲开口时,她让前台带他到接待室,吩咐他等会儿。 “这边请…”男人拖着行李箱,在接待室的真皮沙发上坐下,十指相扣,焦灼地等待着。 “走吧,上我车…”海惜对着男人道,“有什么,回家再说吧” 男人在副驾驶坐着,路上没有说一句话。 这是寻双买给她的成人礼,一套写海惜名字的房子,不算很大,九十平,但少女感很强,散发着属于她的味道。 刚开门,海惜就往阳台走去,她淡淡地说:“无论怎样,锁死,不要开门。”男人疑惑,但依旧照做。 海惜背靠阳台的推拉玻璃门,“你说吧,找我干嘛…” “我在这里只认识你了。” 海惜突然猛地转身,面色狰狞地捶打玻璃门,“你觉得我一定会收留你吗?” 男人没有听劝告,打开了门。 海惜将他扑倒在地上,死死扼住他的喉咙。“你是真有能耐啊…” 她从客厅单人沙发旁的小抽屉底层,拿出来一条棉绳,将男人的手捆绑住,领住男人白衬衫的后衣领往卧房里拽。 男人被摁倒在地,她从衣架上选取了一条皮带,往男人的身上抽打。 “任航,你知道这四年我怎么过的吗,你凭什么有脸来见我” 他沉默着,没有说话。 “凭什么啊?为什么你能一声不吭地走,还想让我像对当年的你一样!” 她声嘶力竭,试图发泄着所有的情绪。 过了好一会儿,她筋疲力尽,“为什么要回来啊…” 男人身体蜷缩着,颤抖着侧躺在地面上,艰难地憋出了一句话:“我爱你啊…” 她好似待机了,愣在原地,皮带掉落的声响,在彼此的沉默中格外响亮。 她落泪了。 任航最见不得她这副样子,又心疼又可怜的,他明白,在他消失的四年里,她所承受的远远不足这半个小时里的十分之一。 他的棉绳轻易被挣脱,可尽管这样,他仍然愿意被她惩罚。 他扶着地板靠在墙边,微微一动弹,便疼得嘶嘶叫。 他依旧张开了双臂,朝着眼眶红润的她。 她跪在他的胸前哇哇大哭,跟个孩子一样,他一手将瘦弱的她搂在怀里,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,轻轻揉她的发丝。 “凭什么啊任航…干嘛这个世界要这样对我…我到底做错什么了…”她啜泣着。 “没关系的,我爱你,我不会走了…” 他肩宽,在国外也没少锻炼,在强壮的躯体的对比下,海惜像个挂饰。 他轻拍她的后背,一会儿过后,发现她在怀里睡着了。 他将她抱到床上,盖了层薄薄的被子,收拾这一地狼藉去了。 她房间的小书桌上,有个日记本,是三年前的,记录了她的住院生活。 “十月十二日 今天没有见到航,但是黑板请假条没有他的” “十月十五日 好几天了,航还是没有来我去他家敲了好久的门,没有回应” “十月二十一日 太奇怪了,我去问了余铭,他说航去国外了,不知怎的,我的心脏很疼,撕裂的感觉” “十月二十八日 我最近都没什么食欲,情绪稳定在正常线下,很没力气” “十一月三日 我觉得好累,我在课室睡了一天,起来的时候衣袖湿了,脸上有点干” “十一月八日 我去了天台,很奇怪,我醒来的时候在医院床上,今天是我生日,妈妈给我买了芝士蛋糕” “十一月九日 还是被发现了,妈妈心疼的看着我的手臂,但我却对她大发脾气,我当时控制不了自己,现在我很自责” “十一月十二日 我莫名其妙被堵在洗手间里,是上次那个女生,她和几个女同学一起把我堵在里面,我很生气,可是她们人太多了把我摁住了,给我泼了一桶冷水,然后转身走了,我骑到她的身上,加了点速度,她扑倒在地上,我抓住她的头颅,往她脸上揍,那几个女同学拉不住我,跑了。她晕倒之后,我的头特别疼,没有意识了。我醒来的时候又是在医院” “十一月十四日 我住院了,妈妈说让我不去学校了,上网课” “十一月十六日 我讨厌被拴在床上,我讨厌吃药,我讨厌抽搐,我讨厌头疼的要爆炸的感觉,我讨厌极了这里的一切,我好累,我已经没办法控制我自己了,但是这是被迫的控制,我感觉我要死了” “十二月二十一日 这是日记的终章,我不希望他再回来打扰我的生活了,我实在太累了” 合上日记本,眼前闪过一幕又一幕她跪在床边撕心裂肺地呐喊的情景,他打了个冷战,没有经历过的事情,永远无法感同身受。 床头的白色相框里,是他们跨年时留下的相片,在夜幕烟火里相拥。 他只是瞥了一眼,把自己的行李收拾了下,靠在床边就睡着了。 次日,海惜醒来,揉去眼前的朦胧,瞥见了余光里的任航。他衬衫上两个扣子没有系好,垂着头就睡着了。她又看着整洁的地板,不禁联想到了什么。 她蹑手蹑脚地跑下床去洗漱,寻找着药箱内的消炎药。也许是没怎么吃药的缘故,她情绪上头时也还是会有伤害自己的行为,但她同时也学会疗愈自己。 她正愁够不到药箱时,任航靠了过来,黑加仑子是熟悉的气味,靠近时随着心脏的跃动逐步蔓延在空气里。 她抱着药箱,双眼满是愧疚,像是潮汐,漫溢出来。“你给我躺床上去”像是命令的语气,她微微扁了小嘴。 任航嘴角稍稍扬起,调皮地说了声:“遵命!” 她将药箱捧到书桌上,认真的寻找着消炎的药膏,“任航,把上衣脱了,趴在床上别动” 他乖乖照做,衬衫刮到红肿处时嘶嘶喊疼,海惜心疼地看着,看着他乖乖坐在床边,跟在狼穴中的小白兔没什么两样。 她找到了药膏,揣在口袋里,将枕头放在他腰下,让他慢慢爬下来,生怕再让他受到疼痛,这也算是,为自己的感性去赎罪吧。 目视着横竖的红纹,几处将要渗出血来。 “任航,拿什么,你忍着点啊…”海惜跪在床边,轻轻地擦拭着泛红的印记。 将至身下,印记蔓延到了下方,她轻轻地扯下一些,奈何这皮带死死地捆绑住胯间。 “任航,裤子,脱不下来”她一脸平静地指了指皮带。 “我撑着身子,你待会儿把它扯下来。”任航尽力地抬起身子。 海惜在侧面,对于解开它,可谓太难了。 她起身,双腿分开,跪在他的身后,使他呈现出一个跪趴在床上,她扯了扯枕头,往他腰和胯部放,拉向自己一些。 “别动任航,弄到你了怎么办?好好撑着。” 任航食指向内勾起,用嘴唇抿着,这太羞耻了,在心爱的女人面前,脱裤子。而且这姿势和后入没什么区别。 终于解开了,海惜怀揣着寻找宝藏的兴奋似的,慢慢脱下他的内裤,滑落在膝盖后,他连忙夹紧了腿,似乎不想被发现什么。 “放松点啊,你这样我怎么抹?”“我…我自己来…”“得了吧,放松点啊…” 小兔子在前头若隐若现的,红扑扑的脸庞,满是可爱。 海惜做研究的时候,直面的群体里的臀部多数没有眼前的完美,白皙的,时而泛红。 她试着将臀瓣掰开,“海…海惜…我们,才刚见面,这样会不会,太快了…”“别说话,躺着” 海惜跑下床,在衣柜里找着什么,任航羞涩地低下头,并没有注意什么,当他感知到她上床时,一股凉意从后庭传来,他不禁地喘了一声。 “别动任航,听话。”她仔细地观察着,这异乎常人的嫩粉色。 她有些熟练地打着转,不同往常的是,她没带手套,这是新的体验,裸感的体验。 他嘴唇抿得愈来愈紧,尽量使自己的声带不振动。 慢慢地,似乎是指尖温热地安抚,抑或房内轻声哼昵的美声,他渐渐放松下来。 随着指尖慢慢地深入,向尽头的世界不断地探索,手背朝上,中指向下按动着,极点是光滑的,摩擦感,快感交织在一起。 每一次的按压使小白兔吐着口水,她俯下身去,将另一中指伴随着食指放入他口中搅动,在他耳边安抚着:“没事的,阿航,忍不住就说出来吧,我房间隔音效果很好的,而且只有我们两个哦~没有人会知道的…” …她实在太熟练了,我的后庭彻底被打开了,她接连不断地按摩着我的极点,这种感觉太奇怪了,明明有异物感,可是身体会不由自主地颤抖,发出娇柔的声响,她还把手指放进我的唇舌间,我只能像玩物一般被她支配,服侍她,可是我真的很爱她,我愿意被她支配,我享受这样的时刻… 他回应着,呻吟声,充满着暧昧的气息。 最终,这三十分钟的演出,在闭幕式里,这个舞台的主角,小白兔,深深地鞠躬,倾尽全力地将牛奶欢送给观众们。 他大口呼吸着,身子软趴趴的,黏在了床上。 她有些失礼地赶紧起身,“抱歉阿航,我,我去做早餐” 任航躺在床上好久,呼吸才缓过来,他扶着腰肢,向淋浴房走去。 他将裤子放进小兔子水桶里,上面全都是他的味道。 他关上门,耳边萦绕着那句勾人心弦的话“没事的,阿航,忍不住就说出来吧”“没人会知道的…”他瞬间红了脸,扶着浴室里别致的扶手,拿着莲蓬头冲洗着后庭残留的润滑液。 …越想越生气,她怎么这么会啊,不会有很多前男友吧,而且怎么完事之后不帮我洗屁屁啊,哼,提裤子不认人… 他穿了套休闲的,往餐桌走去,两人刚想开口,“你说吧任航”她心不在焉地吃着碗里的煎蛋。 “你等下有什么安排吗”他也慢慢低下了头。 “刚想和你说我得出门一趟。”话音刚落,海惜拿着手机就往衣帽间去。 “是因为刚才那件事情吗,气氛尴尬起来了…”他自言自语着。 临走之前,海惜和他交换了联系方式,任航心满意足地让她离开了。 每个夜晚都是这样的沉寂,同床,却像在两个极端。海惜总是大半夜悄悄起床写论文报告,回来就在床边悄然睡下。 平静地过了几天。 第4章 4 4 临近开学,她开始忙了起来,需要出门。 她走之后,任航打算把转学资料什么的都传过去,但是没电脑。他打电话给海惜,“数据线什么的都在书房,你自己看着弄,密码是你生日” 他暗喜着,主卧有一台笔记本,他传输文件的时候,不知道传去哪个文件夹了,他肆意地寻找着,意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命名为“sex”的文件夹。 “真该死啊我打开它干嘛…”里面存储着几个她和一个男人做的视频,尽管她像个机器人一样,衣服什么的也没脱,甚至还有另外一个男人,和,跟她做的那个男人睡了… “这关系真乱啊…”感叹的同时,不打扰小傲娇生气。“呵,怪不得这么熟练呢。” 直到海惜回来。 “任航,怎么样?传好了吗?”她将钥匙挂在胡萝卜挂钩上。 她没听见声响,走进书房,可谓满地狼藉。 小白兔半遮半掩着,任航摊在椅子上,手里还攥着几张纸。 “海惜…这怎么回事啊…”“我的研究资料”她面色平静地说。 “这是谁,我可以知道吗…”“就一男同”她指着屏幕里的被她扩张的男人,然后又指向另外一个“他们两个是情侣,跟我在校园社区遇到了,他们说希望教育可以包容这个群体,就愿意成为志愿者了,至于这第一个视频,纯属是这个1在旁边指导的” 任航好像有些失望,感觉白白浪费了一次发泄的机会,但是他不甘心地流眼泪:“你把这个换掉!”“别无理取闹了任航,资料找不到更好的替代品的时候就是不要更改”她揉了揉他的头发。 “那…我给你拍…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,你把它删掉…删掉可以吗?我会尽力配合你的。”他真诚的泪水滑落在两颊,她捧着她的脸,拇指轻拭。 “好了,这就删,乖乖啊,不许哭的,我可不欺负人”海惜宠溺地笑了笑,将这个视频在他面前永久删除。这样也好,她有机会再看看这顶级屁股了。 “那说好了,做什么都可以哦?”海惜强调了下。 “嗯…”他听话地点点头。 午后,阳光正好,阳光穿透玻璃窗,打在床上。 “任航,收拾下床”她转头忙着找相机耳麦和各种设备“留两个枕头和那个白色的被子。” “现在就要拍吗…我还没准备好…”“没事的,你左手边的抽屉有口罩,顺便给我拿一个。”她架好设备,将麦克风夹在他的T恤上。 “你不用忍着,放轻松点”她安抚着他。 她将gropro对焦于他的身躯,随着录像的开始,他将自己的内裤脱了下来,在镜头前俏皮地摇了摇,然后挨了海惜一巴掌才消停。 他将臀瓣掰开,随着摄像头地往下,粉嫩的后穴呈现在镜头。 他翻过身,在海惜手上挤了些润滑,乖巧地双腿分开,身下垫着枕头,她从下往上游离在后庭。修剪过的指甲,指尖缓慢进入,穿着白色中筒丝袜修长的双腿,明显在镜头里颤抖了几下。 “乖,抱好”海惜专注地扩张着。 …她好温柔,她的手指在我后穴里面搅动着,好舒服,不知道我包裹着她,她会不会觉得舒服呢… 在她温柔的指挥下,二十分钟后,他身躯微微颤抖着,“啊~啊哈~可以…我还可以再快一点…再快一点,就可以…可以出来了…啊~” 他淫荡的声音,成为她抽动将麻木的手指的动力。 “啊!啊哈…出来了…”他双手摆在床上,累的大口喘气。 录影结束,依旧是任航一个人在浴室里清理,海惜忙着把素材剪辑。 任航在浴室里咒骂着:“哼…真是个负心汉…每次都这样,眼里就只有工作工作工作…” 任航用毛巾擦拭着润湿的头发,下半身围着个浴巾就出来了。 “任航,你今天晚上晚饭自己解决下吧,冰箱里还是食材,大不了凑合着吃,我这几天可能比较忙,你先睡吧,我去沙发睡”她面无表情地盯着视频,音响偶尔还会传来他较弱的求饶。 他的脸霎红,假装平静地走开。 又是个孤单的晚上,他躺在空荡荡的床上,疲惫侵蚀他的思想,空虚与其交织着。 突然想起,似乎有个快递在小区门口没拿,大晚上的闲着也是闲着,顺便去买两瓶海惜喜欢的汽水也很不错。 他刚打算出门,看了眼电子表,11:27,可是海惜不在客厅,暖色黄昏落地灯早已熄灭,“可能是她有事又出去了吧…”他向门外走去,在胡萝卜挂钩处拿了备用钥匙,准备出门。 刚拿完快递回家,汽水放进了冰箱,就接到了海惜的电话。 “喂?您好,这个是海惜的电话,她在同学聚会喝多了,你可以来接一下吗?”听见电话的另外一头传来男人的声音,他赌气地说:“哦,为什么打给我” 男人有些不解:“这个好像是手机卡主卡吧,就两个人,刚给她妈妈打电话,她妈妈说在出差回不来啊?” “那你快点给我发定位吧!”任航安耐不住内心的兴奋,将快递放在一边,拿着车钥匙就出去了。 “海惜这么有钱啊,这车挺帅啊。”任航驰骋在午夜中,月光和节奏感,以及他急促的心跳。 打电话的男人和一个女人正扶着海惜早已站在门口,“你好,刚才打电话的是我,海惜就拜托您照顾了”“好” 任航刚准备把她揽走,她就扑倒他身上了,他踉跄着后退几步。 “那你们也回吧”他扶稳了搂着他腰的海惜,把她抱上车。 “惜惜啊惜惜,你这是喝了多少啊…”他眉头紧皱着。 刚回进家门,海惜从后面抱住他,顺势将他压在鞋柜上:“我是来抢劫的!别动,手举起来!” 任航可没见过这大场面啊?这小东西喝醉了还玩这种角色扮演? 他乖乖地举起双手,一副投降的模样。 她醉酒时红晕浮上脸庞,双眸如净澈泉水,又不失妩媚,令人不得不流连在这眼前。 “那你要劫什么?”“劫色!”说罢,她把手伸进了内裤里,挑逗似的掐了一把。 “啊~“他控制不住地喘息着,“啊~惜惜…求你…不要在这里…” “哪那么多废话,哥这是在强奸你,懂不?”海惜将他头微微侧过来,指尖向上挑起,撩逗一番。 腰窝被按下,手指放入他口中,裹满了晶莹的黏液,“乖,裤子脱了,把屁股掰开哦,不然,有你好受的~”她的手指被吮吸着。 他情愿做所有事情,享受着,沉浸在。 小白兔乖巧地探出头来,向上着。 指尖从唇齿间脱离,藕断丝连着。 就这样艰难地向内探索,“啊!呜呜呜…惜惜…不可以的,太涩了,不可以进去的,会坏掉的,我…我还不够湿,求你了惜惜…好疼…” “别动!”海惜生气地往他臀部打了下,他颤抖着双腿,无力还手,任由支配。 干涩的后穴,唾液侵入着。 …她侵略着我,而我贪婪地吞噬着她的全部,伴随着疼痛,主动臣服于她,仿佛是我毕生的使命… “小乖~兔子宝宝吐口水了哦?别这么羞涩啦,耳朵怎么这么红呀?”他的耳垂被舔舐着,身子不住的颤抖,跪在了鞋柜前。 “好累啊惜惜…屁屁和腰都好酸,站不起来了…”任航无助地坐在地上,红肿的后穴使他被迫用双手撑着,就这样对着她,失去了所有的尊严,渴求她可以可怜他一点,哪怕一点… “惜惜…”海惜刚想走开,却被抱住了腿“惜惜…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感觉吗…”话未断,啜泣声回荡耳边“惜惜…你坐在火炉旁感受不到温暖吗…我只配当你的工具吗…你真的不愿意回头看我一眼吗…” 在酒精的麻醉里,人群可以肆无忌惮地逃避现实,追寻属于自己的精神世界,可能这就是它专属的魅力吧。 海惜甩开了他,留下一句:“早点睡吧” 像是刻意回避,似醉非醉。 海惜将金赛的研究报告盖在脸上躺在沙发上,任航提了提裤子,失望地回到房间,躲在床一侧的小角落里,眼圈泛红,手紧紧攥住浸湿的手帕,攥着三年前的手帕。 “明明我很努力了,可你为什么不愿意正面看我…”他啜泣着,用微弱的声音向窗外那轮明月诉说着,又渴望她可以听得见他卑微的哭喊。 凌晨三点,海惜彻底清醒着,她尽力回忆着今晚发生的,脑海里不断重复着“你不愿意看我一眼吗…”“我只配当你的工具吗…” 也许是宿醉,有也许是老毛病,她的心脏剧烈疼痛,迫使她向自己捶击了几下,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。 她用棉绳绑住自己,她意识到,他还在房间里,她控制自己的声响。一番挣扎过后,平静了下来。 她看了看冰箱,随手拿了瓶汽水,在阳台肆意狂饮,“敬我将要消逝的23岁,我虚度光阴的23岁!”尽管从喉结滑过,她只用手背擦拭了下,她眺望着满城人烟,高楼耸立,顿时有迷失钢铁森林之意,“呵,这万家灯火,无一盏为我而留” 她撇向房间窗帘缝隙中他的身躯,“我和你之间隔着一个青春啊,”她靠着阳台的扶手,饮下一口汽水,一副要励志成大事的模样,“抱歉啊阿航,怪我满目功名,忘却人情冷暖。” “咚”塑料汽水瓶被投进垃圾桶,她又畏畏缩缩地打开房门,在抽屉里,翻找他的户口本。 “得嘞,这不22岁还多过俩月了么”她才意识到声响有些大,下意识捂住嘴巴。又悄悄偷走了户口本,仔细琢磨这小脸蛋。 “唉,这小脸蛋到学校之后肯定有很多小姑娘喜欢…”她琢磨来琢磨去,“啧,先下手为强…” 她舔了舔嫩唇,“这样拐走会不会不太好啊…烦死了…拐卖纯情少男,那又怎样他主动被拐对吧?” 思来想去把户口本放怀里抱着睡着了。 第二天,任航蹑手蹑脚又带着隔夜气去学校报道。学校还未开学,军训期间,偶尔会有人群。 果不其然,小学妹们在墙角偷着乐呵,有几位被怂恿去要联系方式。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很受欢迎,办完手续还和小学妹们交流交流“学习心得”,反正本着自己家里那位看都不看自己一眼,寻找新选择又何妨! 手机铃声响起,他小声骂了句“谁啊打扰老子撩妹。” 这下完了。 “任航…你,挺厉害的,我先不打扰你了…”熟悉的声音震动着鼓膜,他连忙捂着麦克风,不好意思地和学妹们说了句“下次再聊”然后悄悄的走到角落里。 “别啊…我开玩笑的…惜惜…那个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”任航低着头。 “身份证在你手上吧?”“嗯…在啊”“出来,我在校门”说完,海惜就把电话挂了,搞得神神秘秘的,不禁令人乱想。 刚想上车,就被命令去后排坐。“你干嘛,副驾驶都不让我坐!”他既委屈又生气,但也只好乖乖照做。 后排的座位上有一件白色的衬衫,像是新买的。 “这个衬衫是谁的,挡着我座位了”他赌气地说。 “赶紧换,你刚才想坐副驾驶?怎么想被人看到?你有暴露癖啊?”海惜打趣着,单手扶着方向盘。 他换好过后,意外发现海惜也穿着同款,“哟?海大小姐还跟我穿情侣装啊,我配吗?”他抱着手,撇向车内的后视镜。 海惜看了一眼,继续专心开车。 到民政局附近的停车场,任航才发觉奇怪起来:“海惜,来这里干嘛?” “任航,”海惜停好了车,在中央手扶箱里数着硬币,“这九块钱就当是我请你了,我知道这样有点冒昧,但我必须对你负责。”话音刚落,捧着硬币的手递到了他的面前。 又是大场面,任航愣住了,颤抖着把双手摊开,借住九枚硬币。 这九枚硬币重如磐石,它决定着未来的方向,但只是占卜,而真正决定这路该怎么走,只能靠自己。 “决定权在你手上了,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”气氛焦灼,“如果你觉得英年早婚会被人笑话抑或觉得自己大好青春,还没挥霍,没去泡吧撩妹的,我都能理解…” 话被打断,“海惜,别说了…走吧” “想好了?不后悔?”海惜的目光像是利剑,尖锐似荆棘。 “好了…你别给我施压了,我不后悔” 15min later “那,你就是我老婆了…”海惜低头看着这红本本,“可以随时离婚的哦任航” “走开啦,哪有新婚第一天就咒着离婚的!嘿嘿,那你愿意我叫你老公嘛惜惜姐姐~”任航像个三岁的小屁孩得到心仪已久的小汽车,蹦蹦跳跳的。 “上车”“你得叫我啊”“任航,上车”“我们不都是夫妻了嘛…” 海惜明白了什么,来到副驾驶旁开了车门,“我的老婆大人,可以上车了嘛?” “好啦好啦,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坐一下吧” 上了车,“可以发朋友圈吗老公?”“昂,可以啊” 他主动与她十指相扣,趁海惜还没反应过来,亲上她的脸颊,按下了快门。 “呵呵任航,拍个照都占我便宜。”“你占我便宜还少么老公~再说都结婚了还害羞什么”任航傲娇地哼了声,写着朋友圈文案。 “哦,这样啊…”海惜扶着他的脑袋,使他转过来,撬开他的唇齿,他淹没在情意的亲吻里,被贪婪地攫取着所有气息,被用力地寻觅每一个角落。 时间停滞,仅存悸动。 第5章 5 5 车开到停车场,灯光略显暗淡,车顶昏黄的灯,拉近了彼此的距离。 “把储存箱打开”“你怎么每次叫我都跟命令似的”任航带着愠色说。 “生而为人,初为人夫,那你教我啊”解开了安全带的海惜便捷的行动着,挑起他的下巴,“好啦,乖乖,打开吧” 储存箱里是勿忘我与百合,晶莹,如胭脂,如风铃,如水墨,散发香韵,灯条穿梭于满天星中,而中央的米白色首饰盒里,是一手链。 “送戒指的话,对我来说可就落伍了,更何况,我更想守护你,并非羁绊你。” 任航小心翼翼地放在手心,银色链条上镶着一个小海浪,天蓝色的铃铛点缀着。 “我帮你带上,”海惜解开,将它带在他的左手,“摇摇手,会响哦?” 任航乖巧地甩了甩,清脆的铃铛声悦耳。 这不得了,一晚上发了十条朋友圈。 洗完澡海惜看着消息,没顾上这小东西在旁边傻乎乎地,躺在沙发上踢着小腿。 “海惜,你怎么突然找了个对象还结婚了!” “我去!海惜你这千年寡王还玩闪婚!” “没想到啊海老师,被老妈逼去相亲了?” 不就发了个朋友圈吗,大惊小怪的。 这和任航的朋友圈评论几乎相同,甚至还多了几句“呵呵结个婚发十条至于吗” 任航看着时间就去洗澡了,海惜应付着寻双的问话“海惜,怎么突然就结婚了?结婚对象是谁啊?你们相处多久了?不是妈妈说啊,年轻人不要太冲动啊”妈妈焦急地发出了疑问三连。 “妈妈,放心吧,这人你又不是不认识…”海惜无奈地回答着。 …是不是全天下所有父母都觉得自己孩子眼光不行啊…更何况,这可是三好学生。 “谁啊谁啊?快跟妈妈说说啊!”寻双都快急死了。 “任航啊?你还记得吧,就…高中那会儿那个经常来我们家吃饭的,和我一块儿做作业那个” “哦哦哦!这孩子啊,乖巧懂事,每次吃完饭都帮忙收拾碗筷,是个孝顺的孩子啊!话说他不是去国外了吗?”镜头里的寻双皱皱眉。 “前段时间刚回来的”“我就说吧,你们俩肯定能在一起!”寻双跟吃瓜磕cp似的,“妈妈看到你们朋友圈照片了,挺甜蜜啊!” 海惜觉得很奇怪,自己朋友圈就发了俩红本本。 “妈,你偷偷加他微信了?”寻双有些慌乱,像是藏不住什么似的,“我劝你解释解释啊海小姐” “上次他去我公司啊,留了个联系方式,我就加上了呗~” 这时,任航洗完澡出来了,穿了个宽松的白T恤,“你在干嘛呢老公~” 任航看着表情逐渐石化的海惜,意识到事情不对劲… 寻双在屏幕里忍住笑意,发自内心的甜蜜。 “任航,跟我妈打个招呼…”她尴尬地把他摁着。 “妈妈好!”他还点了个头,寻双被逗笑了。 “好啦妈,我先挂了我先挂了”她着急忙慌挂掉电话。 “你你你,你怎么不跟我说啊!”任航捂着脸。 “刚想说,你就叫我老公了”海惜放下手机,躺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。 任航慢慢爬过去,跪坐在她面前,“我们是不是应该履行一下下夫妻的义务呀,老公~” “我不脱,不足控,我纯攻”海惜一本正经地说,“隐私部位就别碰了,我起鸡皮疙瘩。” 她想了想,“别的都可以满足你” 任航刚才洗澡的时候把上次的快递好好清洗了一遍,现在双手捧上,“那你可以用这个操我呀,老公~” “这才多大?”“12啊…”“没有更大的?”“我…我第一次唉!这种已经特别特别大了好不好!再大我就会死掉的,死掉!”任航愤愤地说。 “没用过,不是很知道”海惜拿起琢磨了一下。 “我教你,你别乱来,乱来我就死掉了!” 任航拉着她的小手,“啪”关上了门。 “你站在床边就好”任航爬到床上,跪在她身前,“老公留个内内可不可以…”他畏畏惧惧地问。 “哦,你帮我脱吧”海惜看着这个小崽子,摸了摸他的头发,他颤抖了一下,抬起头。 他稚嫩的脸庞被海惜捧着,她稍稍用力挤了挤他的嘴巴,啵了一下,“哎呀乖乖你怎么这么可爱啊,”又揉揉他的脸,又啵了一下,“真乖~” 他红着脸,帮她弄好穿戴,最后将假阳固定上去。 “乖乖,可以舔么,可以为我口么”海惜抚摸着他的头,“可不可以嘛?” 海惜将他拉起来,附身搂住他的腰肢,摁住他的后脑勺,而这突如其来的亲吻令人措不及防,窒息感使他脑海中呈现出一片空白,只好闭上眼睛喘息着,双手搭在她的肩上,迷离在舌尖交缠,摩挲里。 唇分,金津玉液相连,许久离不开彼此,她含情脉脉的眼眸,总是很有说服力,好似有魔力。 “可以吗老婆?口我…”海惜搂他入怀抱,在他耳边轻语,偷偷地抿了抿他的耳垂,使他在自己怀里颤动着。 “我也是第一次,如果做得不好的话,你也不要欺负我…” 海惜坐在床边,地上的毛绒地毯是加厚的,他跪在其上,她双腿分开,等待着猎物满足自己的私欲。 他乖乖地跪在地上,双手捧着,努力地取悦着猎人。 “宝宝,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嘛?,”她抚摸他的脸庞,“像一只在大灰狼窝里的小白兔” 她控制不住的寻找其他乐趣,将手伸进T恤里,捏了捏胸前的白玉,“啊~啊哈~”他扭动着身子。 “这么敏感啊,嗯?小白兔?”她又用双指夹了一下。 他的双手握住了她,“不要…那里太敏感了…”他轻咬下嘴唇,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。 她可看不得这副模样,偷偷地往喉咙最深处顶了一下。 异物感使他吐出来咳嗽了几下,双眼红润,把嘴巴扁起来,看起来委屈极了。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免翻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海惜俯下身子给予他安慰的吻,他笑着迎着唇。